宿华突然想起那个被他当噩梦的噩梦,如今一切都如梦中一样,一一成真。
宿华怔怔地看着赵寥寥,女修在他的目光,本来故作生气的表也渐渐收敛:“哎呀我就这么一说……小心手啊。”
自己怎么就……再也见不到她了。
阙鹤沉默了一瞬,不愿多言,毕竟重生之事惊世骇俗,是他最后且唯一的底牌,若是轻而易举便代去,怕是后患无穷。
黑山在十九州极东之地,与衍宗差了十万八千里,御剑而去也要好几日。
少年突然有些恍惚,他与宿华对上胜负不过两分,而赵寥寥作为宿华的师尊,修为理应在他之上,为何轻而易举地就让他掠了去?
青年啐掉中发咸的血,抬剑指向阙鹤额。
双膝又重重地跪在地上,少年放弃了起的想法,仰看着雨中的青年:“既然如此,今日要么你杀死我,为你的师尊报仇,要么我杀死你,让此事烂在泥里,再无第二人知晓。”
剩的责备却在对方的泪中吞回肚。
……
似乎是,早已厌倦了一般。
桌上摆了只烟青的细瓶,里面了几枝柳,被宿华不慎挥桌时,发粉碎骨的响声。
第二世。
阙鹤总算松了气,卸力倒在地上,只觉得浑上痛的厉害,如同被千斤之力碾了一遍。
本与他约定乞巧那日回山相聚,可今日乞巧,常常聚少离多的两人,却不想此番便是永别。
而他杀她时,对方甚至没有反抗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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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问了这个在那场噩梦中也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,他不明白,不过是有名无分的师徒关系,怎么就会落的如此场。
梦。
雨幕,两人影站在对立——
这便是放过他了。
青年最后地看了他一,一声不吭地转离去。
夏雨来的急促,雷电轰鸣,如游龙般划亮天际。
宿华先前在小重山秘境受的伤还未大好,便被赵寥寥时不时着一方席疗养,不过月余,对方也了九重天秘境,待来后急急接了新的任务令牌山。
但格向来温的青年,比起恨意,更多的是无措——
五日后,宿华的魂灯灭了。
“……她哪里对不起你。”
一刻反应过来,对方问的是赵寥寥神魂四散之地。
阙鹤双手握住剑柄,吃力地想起,却低估了这位师兄——毕竟是剑修第一大师兄,哪怕他重生一次,凭借上一世的记忆学习修行度飞快,如今和他直对上,也是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。
灵力在剑缠绕,只需他定决心,一刻少年便会被刺穿神识,灰飞烟灭。
赵寥寥一惊,翻窗来捉住他的手腕,掰开手指,将碎瓷都捡了去:“你好端端的这是——”
阙鹤一愣:“什么?”
衣袍被雨淋,发丝也狼狈地贴在额,阙鹤半跪在地上,以剑支撑着自己不倒去。
见阙鹤不言,宿华徒然放了剑,收了灵力:“她在哪?”
雨急促,珠凝在宿华的睫上,顺着眨的动作落来,像是涌的泪。
阙鹤:“黑山的一破庙里。”
对面的青年虽然是站着,但也如绷的弓弦一般,撑一气。
“宿华?!”
赵寥寥伸手替青年了泪,声音了来:“哭什么呀?”
青年猛地蹲去捡碎片,指尖颤地不成样,最后一把握住,任由尖锐的瓷片划破手中,血从指中涌。
他颤声开:“师尊的魂灯灭了……我追着她最后一丝灵气寻她,却追到你上。”
噩梦罢了。
他向前一步,近阙鹤:“阙鹤,你竟胆敢弑师!”
赵寥寥从窗外探来,看看地上狼藉,又看看宿华:“好你个宿华,竟敢打碎我最喜的瓶!”
说是最喜其实也不尽然,只是他上次山时路过一窑厂,亲自烧了这么一瓶,又折了柳,回来带给赵寥寥,对方很喜,便摆在桌上,最喜的其实还是他的心意。
宿华张手将人抱怀中,受对方的温度,开时语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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