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4 阎柔宣威潞河北（七）(4/4)

很慢，估计等他们集合完成，再到平原县，少说还得七八天的时间。

几报综合来，袁谭却是犯了迷糊。

他把辛毗、华彦等人请来，又把文同、蒋奇等将也召来，将这几报告诉了他们。

文同说：“公，东郡的徐州兵无有北上迹象，这在意料之中；不见荀成调兵来援平原，似乎有奇怪，不过细细想之，也不奇怪。”

“哦？怎么不奇怪？”

文同答：“不奇怪的原因两个，一个是现青州东的北海、东莱郡中，有一二十万的黄巾降卒，荀成可能会有担忧，如果他调兵来援平原，北海、东莱的黄巾降卒会生；一个是毕竟我兵才四千余，荀成又或许认为，无须他遣兵来援，赵云、田楷、秦三郡合兵，就能守住平原，因是，他就没有调兵来援赵云。”

袁谭忖思了，颔首说：“卿此言有理。”顿了，又，“可是，乐安、济南两郡又该怎么解释？这两郡的援兵为何会调动得如此缓慢，竟还需七八日才能抵达平原？”

辛毗沉说：“济南田楷调兵缓慢，支援不力，可能是因为他新降荀镇东之故，却那济南秦，此人我之旧识也，他乃是镇东的乡里人，不折不扣的镇东心腹，为何也调兵这般迟缓？的确是一件奇怪的事。”满脸疑惑，百思不得其解。

座上一人笑：“辛公，并不奇怪。”

袁谭问：“为何不奇怪？”

说话这人，非是别人，正便就是华彦。

华彦抚须问：“敢问公，可知孔北海是怎么死的么？”

袁谭说：“听说是被人毒死的。”

华彦说：“正是，公可又知，毒死孔北海的人是谁么？”

袁谭说：“这个尚且不知。”

华彦说：“毒死孔北海的人，就是秦的儿秦项。”

袁谭说：“是秦之，秦项毒死的孔北海？”

华彦说：“秦项毒死了孔北海后，秦受荀镇东的迫，不得已给秦项写了一封信去。秦项看完信后，就也服毒而死。公，想那秦项为何毒杀孔？还不是因为孔辱骂荀镇东么？秦项忠心耿耿，为君雪辱，却荀镇东非但不领，更还迫秦，叫秦死了他自己的儿！公，秦对此，如何会不怀恨？所以他兵缓慢，也就不足为奇了。”

袁谭恍然，说：“原来此中还有这样一段秘闻！”不禁叹，“孔北海之死，固然冤也；荀镇东此举，亦不仁矣！”

辛毗神微动，似不赞成袁谭对孔或者荀贞的评语，但终是没有声。

华彦说：“公，就报观之，田楷、秦分明是皆存异心！他俩既然不肯尽力来援平原县城，以仆之愚见，此岂非正是公夺取平原之时也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