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说:“可是如果咱们把他……”说到这里,顿了一,举起右手向一劈,然后看向众人,“那他这上书还能写成么?”
帐中的这两三个吏员都明白了秦项的意思,俱皆吃惊,说:“你是想……。”
秦项说:“不错!说实话,我已经忍了他好几天了,如今忍无可忍,既是为保住主君的声誉不受他的污蔑,也是为将军气,我意已决,要在他上书写成之前,把他杀了!”
这三个吏员面面相觑,你看他一,我看你一。
一吏说:“可是将军恐怕是不会同意的吧?”
秦项说:“主忧臣辱,主辱臣死。将军受辱已有多日,如今主君也将受辱,我等为臣吏,自当为将军、为主君雪辱解忧,这件事,我不打算报请将军。”
一吏说:“你不报请将军,那你是准备私此行事?”
秦项说:“正是!”
“恐怕不行吧。”
秦项问:“为何不行?”
这吏说:“孔北海到底名重天。青州这些时日,我见了不少本地的士人。这些士人,赞颂於他的颇有,说他听见别人有善行,就好像是他自己的一样;当面告诉人家不足的地方,而在人家的背后称赞人家的;如果他知的他没有说,他就认为是他自己的过错,……从这些方面来说,其人的确是足为士范。如果你不报请将军而擅自把他杀了,被将军知晓,必有怪罪,而且此事如果传,必然也会有损将军和镇东的名誉,恐会令镇东失青州士望!”
秦项说:“你说的这些士人夸他之辞,我也都听说了,但有两事你可有听闻?”
那吏问:“何事也?”
秦项说:“便是孔北海滥杀无辜之事。”
那吏说:“如何滥杀无辜?”
“其郡中府吏左承祖不过是劝他结纳袁绍、曹,以保郡中生民百姓,并无它过,而孔就因怒而将其杀之,……此事你应是知晓;又我闻之,孔北海有次剧县巡乡,在路上见到一个人於坟墓旁边哭泣自己的亡父,但这人的脸并不憔悴,孔北海於是认为他不孝,竟然就将他杀掉!因怒杀士,无罪杀民,这难还不是滥杀无辜么?由此可知,孔北海其人,不过是一个沽名钓誉而心无仁义之徒也!今我杀之,不但是为主君、将军解忧雪辱,且亦是为士民除害。”
几个军吏还想再劝,秦项却是主意已定,说:“这件事如果你们害怕将军追责,我也不必你们和我一起来,但在我把这事成之前,你们不要告诉将军。”
这几个吏员应声而已。
秦项是个行动果决的人,说就,便在这天傍晚,他独自营城,来郡府,求见孔。
孔只当是荀成又来了,便到堂上,召秦项去。
秦项到堂中,孔瞅了他一,见他是一人来的,问:“荀成何在?”
提名姓,这是非常不礼貌的,尤其还是当着这个人的属吏的面提其姓名,这更不礼貌。
秦项把手中提着的酒壶捧起,对孔说:“将军知公好饮,特地令我送此酒於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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