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5 马超耀武长平观（四）(2/2)

江禽应了声“是”，说：“那禽明天就发！”

荀贞了，笑：“伯禽，数十万黄巾降卒，不能只让他们屯田。我打算从他们中先选一万到两万的能战之士，打散了，编练成军。我已经代过兵曹，叫选拣得力的吏员，负责此任。你既要郡巡看，就让他们跟你一起去；一边你去检查安置事宜，一边由他们选兵。”

江禽说：“是。……明公，敢问之，这一两万的黄巾降卒编练成军后，明公准备以谁为将？”

批复完了那条军务，荀贞放笔，看向了江禽，略作打量，笑：“伯禽，我去冬巡行诸郡，各郡的军屯、民屯我尽皆看了，民屯不错，你的军屯也很不错！尤其雪时，还有雪后，除雪都很及时，大多麦苗未有受损，等到过了今年秋收吧，我给你嘉奖！”

江禽答：“回明公的话，禽早就传檄诸郡，严令诸郡军屯的曲军侯、屯等，务必好妥善的安置事宜，并已将禽郎将府中的吏员大多派去了各郡监督；禽正打算这几天就往各郡巡看。”说到这里，略微一顿，笑，“巡看的路线，禽斗胆，打算效仿明公去冬巡州的路线。”

江禽只得熄了再上战场的念，说：“是，禽谨遵明公之令，定为明公好屯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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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於此事，荀贞亦有耳闻。

江禽迟疑了，言又止。

江禽问：“兵曹？”

是夜酒宴，尽方散。

兵曹，职掌征兵事，选兵此务，正归此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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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话说回来，好在屯田此任也算差，手掌着几万人、百十万亩良田，即便他没敛财贪钱的念，随便收底人的奉献，也是不难锦衣玉，家财万贯。——单从家訾这块儿来讲，与前程恰恰相反，江禽家的家产现已是陈褒、江鹄，乃至许仲、乐都不能比的了。

“我已置酒宴，今晚款待亥和其余几个青州黄巾的渠帅，你今晚也来参宴。”

“伯禽，亥上午到的郯县，你来之前，我才见过他。你知我对他说了什么么？我对他说，民为国之本，兵为国之爪牙，而粮为兵民之本。自黄巾后，至今海战已十余年矣，民间百姓十室半空，田地大多荒芜，你可曾闻，袁本初在冀州，因为缺粮，其兵以桑椹为？又可知吕布、袁术为何不和，也与粮有关，吕布数索粮，袁术不给之。……伯禽，你把屯田好，使我用兵无忧，於今当，实是比你上战场，打一两个胜仗更为要！”

……

今海战，正功名上取时，如论及往后的前途，他却是已经不能与陈褒、江鹄等相比了。

所以，荀贞也就没有过问。

然所谓“至清则无鱼”，又再江禽的那些家訾，也的确不是他通过贪污公帑、徇私舞弊等等违法行为搞到的，——当然，在粮、耕等的分上，或别的事上，可能会偏向一送礼给他的曲、屯，但这非为大错，并且江禽理军屯以来，军屯每年的收成都很不错，都完成了州府给的任务，军屯兵士农闲的练方面，亦都很好。

荀贞顿时猜到了江禽的想法，抚摸短髭，笑：“怎么？想带兵了？”

江禽应：“明公，这是禽的本分，不敢图求奖赏。”

江禽其实对此也是很有懊恼的，可又有什么办法？他知，就凭他以前过的那些嫉贤妒能的事，荀贞仍能表他为中郎将，让他屯田此任，对他委实已经是十分照顾，是看在昔年繁亭时，他是荀贞故吏的这份谊的份儿上了。

“也不用这么急。你明天先来我军府，去一趟兵曹。”

“功则赏，过必罚，此为政之嘛！……不说这个了，伯禽，我叫你来，为的是青州黄巾降卒事。拨你军屯的黄巾降卒络绎已至徐州、兖州各郡，你的安置工作得怎样？”

“好啊，总计三四十万降卒境，拨给你的占了半数，二十万人！其中并且多是降卒中的壮，安置得好不好，妥不妥当，不仅关系到屯田能不能顺利开展，还直接关系到了收置他们各郡的当地之治安，这件事，关系重大，是必须要妥善理好的。你，是应该亲自巡看。”

荀贞笑：“伯禽，你想说什么？只言来。在我面前，还有什么不可说的么？”

江禽讪笑说：“不敢隐瞒明公，禽虽知屯田此任重要，可是明公，……哎呀，这屯田的活计实在是无聊啊！整天都是和地、粮、打，明公，禽都快闷死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