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袁谭率兵数千,将犯平原郡!”
荀贞说:“另一方面,我去书伯符,将志才的分析和陈公的担忧告诉他,约他与我一起联兵驻河南尹等郡,一则,为大军勤王安打通路;二来,倘若安生变,有了这支屯驻河南尹等郡的队,即便我大军不能迅速赶到安,这支兵却是可以先行赶至勤王的!”
“什么军报?”
从李傕、樊稠的生隙扯开,定了去书孙策,现在就着手攻略河南尹等地的计划,荀贞把话题收回,继续李傕等和腾、韩遂的这场平观之战。
有一件事,是发生在陈纪离开安后,他尚且不知,便是郭汜、樊稠“因功”,被李傕迫朝廷给了他两人的“加府”之权。加上李傕本人的“府”,他三人与三公合为六府。
“哦?那另个方面是什么?”
谈半日,陈纪神不济。
“贾诩?”
张昭等吏俱皆辞。
陈群不肯再让其父住在荀贞家了,就陪着陈纪去梧桐里中的他家休息。
荀贞正要作答,刚去不久的张昭折转回来,步履匆匆,堂说:“明公,急军报。”
他想的这些东西,自是不会直白地告诉陈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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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贞叹了气,说:“今之海诸侯,声名最盛者,非公路、本初不可,奈何其兄弟两人分据南、北,而不思报效国恩,唯为私,拼了命的抢占地盘而已!”状若扼腕,慨然地说,“若他兄弟两人肯与我同心,共勤王安,则公路南,西向武关;本初南冀州,攻箕关;我率徐州义士,直趋函谷,则三路兵合攻关中,灭李傕诸贼唾掌之易!”
荀贞说:“贾诩此士多智谋,李傕诸贼信任他,如果他从中转圜,李傕诸贼的这场斗也就有可能不会发生。”顿了,说,“不过陈公所言极是,万一三贼果真大举火拼,天危矣,我这勤王之事确实是得赶早作些预备。……这样吧,陈公,我从明天开始,多往安遣人,打探消息,一旦获知将有变生,我就遣兵往去安勤王!如何?”
……
陈纪赞赏荀贞,说:“贞之,你有这份心,很好!天知后,一定会很兴。”
戏志才最是了解荀贞,摇动羽扇,附和说:“陈公,镇东的此番忠君之,曾多次与忠言说过。每次提到袁本初、袁公路两人的居心叵测,不顾汉家对他袁氏的累代恩,镇东都会激愤难抑,又喟叹不已,只恨不能早日勤王,迎天还故都!”
陈纪凄然中带着痛心,说:“攻陷槐里,杀害了邵诸君后,李傕、郭汜、樊稠诸贼放兵劫掠三辅,攻剽城邑,烧杀掳掠,无恶不作!民死者不计其数!”
荀贞说:“便是贾诩。”
堂中只剩了戏志才、荀彧,郭嘉。
他问:“陈公,腾、韩遂得脱之后,李傕便没再追击了么?逃去槐里的邵诸君,是也得以逃脱,去与腾、韩遂等合兵了,还是没能逃掉?”
却便在方才,荀贞不动声间,已经了一个决定,他心:“务必需抢在袁绍,特别是曹之前,把天控制到我的手中,这是我与志才等已经定的战略决策。要想能够兵到安,把天接来豫、徐,河南尹等郡就又需要先拿到手里,或者说,至少需要拿河南尹等郡的一些要地,作为我屯兵的据,……原先打算等青州较为安稳之后,我再攻略河南尹等郡,却现来看,已是到用兵河南尹的时候了!”
荀贞叹:“贼寇得脱,却竟使忠臣遇难!恨贞不在安,若在,岂会至此!”
……
陈纪蹙眉说:“贞之,徐州离安一两千里之遥,就算是提前获知了消息,只怕到时你也驰援不及啊!”
荀贞从容说:“陈公勿忧,遣人去安打探消息,只是一个方面。”
荀彧说:“阿兄,你刚才说打算去书伯符,约他兵河南尹,以彧愚见,青州尚未稳定,现恐怕还没有到用兵河南尹的时候吧?”
陈纪寻思稍顷,觉得这是个办法,说:“这样也好。”欣地说,“贞之,若是海诸侯,皆能如卿这般乃心王室,那么大家齐心协力,李傕诸贼再是猖狂,亦早削平矣!”
陈纪面现凄然,说:“邵诸君未能逃脱。腾、韩遂向西逃跑,窜凉州后,李傕就没再追击,改而围攻槐里。槐里县城被其贼兵攻陷,邵诸君尽皆死难!”
事实上,李傕不但没有再追击腾、韩遂,并且还接受了贾诩的建议,重新对腾、韩遂采取笼络的措施,叫天诏赦免了他两人,然后任腾为安氐将军,韩遂为安降将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