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7 马超耀武长平观（六）(3/3)

於西，腾阵在北，韩遂阵在南。

“过午，傕贼先攻，鼓声震天，箭矢如雨。我时於安，登而望之，眺目西北，虽隔四十余里，而犹若能见到尘土之扬！侧耳倾闻，隐约可闻鼓角、喊杀之声！”

荀贞等人都是打老了仗的人，这会儿听到陈纪此言，俱皆知晓，所谓之“犹若能见尘扬”、“隐约可闻鼓角、喊杀之声”，恐怕应该是陈纪的想象。隔了四十多里地，能不能见到尘土？绝对是看不到的。能不能听到战场的动静？也基本不可能。

不过诸人只是细听，没有谁纠正陈纪。

陈纪接着说：“平观附近的百姓，於此战后，颇多为避兵灾，逃城中的。问之，无不心有余悸，骇然失。更有那曾於他两边撤兵以后，偷偷跑到战场，亲见到了战后惨状的大胆乡民，都说那一场仗从中午打到傍晚，直打得是血满地、尸横遍野！

“乡民们说，目所及，偌大被血染红的旷野中，尽是被风沙半掩的尸、断肢残臂；尸多已腐烂，野狗成群，盘旋於上的乌鸦如云；本不用费工夫找，随便一翻，就能找到成堆的断刀、箭簇、矛，或者毁弃的铠甲。”

荀贞问：“陈公，这场仗的战过程，公可知么？”

“这场仗，腾、韩遂一开始就落於风。郭汜压阵，樊稠亲临前阵督战，傕贼攻势甚猛，战未两合，腾、韩遂阵便险被攻破。”

荀贞说：“开战就落风，不到两合阵就险陷，那是怎么打到傍晚的？”

陈纪说：“傕贼兵虽，郭汜、樊稠、李利诸将虽亦皆悍，然腾超，又韩遂帐一将名阎行者，也都是猛将。多亏了他两个，腾、韩遂才没有很快落败。”

荀贞说：“超、阎行？”

陈纪说：“正是。”

荀贞意识说：“超此人……”话未说完，醒悟过来，忙把底的话收住。

陈纪问：“贞之，你知超之名？”

荀贞摸了摸颔短髭，掩饰说：“好像曾有闻听。”

陈纪不疑有它，说：“超年纪不大，今年应才十八九岁，尚未冠也，却其人虽然年少，勇冠三军，有万夫不敌之勇也。”

……

郭汜、樊稠督将士斗。

他俩抓住了腾、韩遂不能一心的弊端，先以樊稠率兵攻韩遂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