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完,心忽然隐隐作痛。
“父亲”二字深深地刺痛了苏解愠的心,她双手有些抖,却只能强作镇定,撂下一句“家中只有自己”后快步离开了巷子。
程坡望着她的背影,眉头紧锁,自言自语道:“八娘,我看你还能装到何时……”
彭城苏府内,苏解愠神色忧伤,踏进书房时险些绊倒。
南风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,关心道:“大人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?说出来给奴婢听听,兴许奴婢能宽慰宽慰您。”
苏解愠坐在椅子上一直发呆,南风的话她也没有听进去。南风抿了抿嘴唇,放下水壶退了出去。
她关好门,轻轻叹气。自家大人这是遇上了何事,如此魂不守舍的模样真是少见,让她着实担心。
忽然,院子里的树叶沙沙作响,她猛然抬头,道:“谁?谁在那儿!”
她屏住呼吸注视着那颗树,片刻,一只猫爬出来,喵了几声跑掉了。
“原来是只猫。”她长舒一口气,转身离开。
待她的背影消失于走廊的尽头时,一蒙面男子从树上跳落至地,快步走到书房前推门而入。
“三小姐,家中急事。”
这一声三小姐把苏解愠的思绪拉回来,她绷紧神经,打量着眼前的蒙面人。她刚想反驳,却见那蒙面人拉下面罩,重复道:“三小姐,家中急事。”
苏解愠看清他的面容后,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,道:“是你啊……以后还是叫我少爷,以免隔墙有耳。”
“是,少爷。”那人应道。
“家中出了何等急事?”
她问这话时,心隐隐作痛,莫非方才程坡说的是真事?父亲他……真的不行了?
“三……少爷,属下收到二少爷的加急信件,信中说老爷病重,要三少爷您快快回乡。还有,一切都安排妥当,您不必担心身份暴露。”那人递上信件,陈述道。
苏解愠闻言,猛然起身,深吸一口气。父亲病重,竟是真事!若是不回,怕会成遗憾。可若是回……必定撞上程坡,到时百口难辩。
蒙面人抬头瞄了瞄她那双木纳的眼睛,嘱咐了几句后匆匆离开。
自打蒙面人走后,苏解愠握着家书左思右想,最后咬咬牙,抬笔写下了告假的折子,命人送往吏部。而她自己收拾了些衣物,悄悄雇了辆马车踏上回乡路……
***
二日后,宣政殿上,皇帝打着哈欠,无精打采地听着底下的大臣们轮番弹劾苏解愠,场面好不精彩,却也是几乎同样的措辞,听多了令人乏味。
良久,皇帝端起御案上的茶水,饮了几口,道:“那个……还有哪位爱卿要弹劾苏爱卿?都说快些,再慢吞吞的朕的耳根子都起茧了。”
此话一出,大臣们面面相觑。
太师上前一步,道:“陛下,陛下得重视众臣们反应的问题啊!他苏解愠身为朝廷命官,又身居高位,一言一行均代表着大齐。所谓无风不起浪,若是他行得端,也不会有那些坊间流言了。何况,上巳节将至,楼兰王将至,他身为首辅大臣竟然在这个时候告假,实在是有损大齐颜面!陛下,万不可轻视!”
他说完,嘴角微微勾起,哼,姓苏的,老夫不信这次整不死你!
皇帝放下茶杯,看着御案上的三份告假折子,沉思片刻道:“太师,你都说了,不过是坊间的流言,谁也没有证据能证明苏爱卿好男色,流言不必当真。还有,告假的人可不止苏爱卿一人,还有程爱卿和谭爱卿,朕记得,他们三人是……”
他有些想不起来,便朝身旁的大监使了个眼色。
大监见状,连忙道:“是同乡,陛下。苏大人,程大人和谭大人,他们三人是同乡。如今三位大人一同告假,想必是家乡有重要的事情。奴婢记得,民间上巳节前夕都会有灯会庙会,而三位大人又是适婚的年龄,大约是……家里逼得紧吧……”
“噢,对对对!”皇帝连连点头,道,“好了,今日也差不多了,想必各位爱卿经过一番唇枪舌战也累了,朕也乏了。众卿若无其他事上奏便退了吧,退了吧。”
太师见皇帝起身,连忙喊了一声,却被皇帝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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