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家主惊在原地,遂吩咐仆人请来郎中察证。王家自备有妙手郎中,很快赶来,为王珣细细切过脉后,先是一惊,而后平复,不敢直言,只言又止地问:“郎君近来可有误虎狼之药?”
“请恕阿珣从今往后在婚事上不能听从家族安排,迎娶世家贵女。如今孙儿残败之,已不能再为家族延绵香火,亦不上任何世家女郎。王珣有违家族期盼,辜负辈厚望,任凭祖父责罚。”
王珣淡然一笑:“阿珣不求青史留名,但求问心无愧。”
王家主瞪大了老,连连后退两步,满脸不敢置信:“叁郎,你、你绝了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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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坐定在檀木椅上,喝了茶缓了缓心神,开斥骂:“叁郎,你是琅琊王氏最优秀的嫡系孙辈,祖父苦心栽培你多年,本以为你冷心冷,却没想到你竟为了个女郎如此糊涂啊!”
王家主刚用过膳,见王珣半死不活地僵着脊背跪在正厅,不禁皱起了眉,不解:“怎么了,生病了就先去治?你擅自私见王嫄是有罪,要受惩戒不在乎这一时半会。”
王珣额重重叩地,角一滴泪无声落,“谢祖父成全。”
王家主听到他直言不讳心仪庶妹,更是恨铁不成钢,厉声劝告:“叁郎,你可知,纵使你这一生功成名就,将来也要受人非议!”
有力见儿的老仆瞅着形不对,忙奉上一盏茶,问可要请郎中过来看看,王珣婉言谢绝,老仆赶请来家主。
——
王珣伏地叩,姿态恭谨:“孙儿有罪,需向家族请罚。”
王珣咬牙,艰涩地回:“服了绝汤。”
纸,额不时有冷汗渗。
“怎么我王谢两家的郎君都这么堪不破关呀!”王家主一拍桌案,声叹息:“谢二丢了半条命追回晋陵,好歹现在有了嗣。你这倒好,自绝后路,一辈就守着一个女郎,还甘愿一生无!”
王珣抬袖抹去面上的汗珠,静静地微笑了:“女郎不在乎多少,有一人能懂便好。我和王嫄是生错了辈分门第,有血脉之亲,但这并不妨碍我敬她、她。”
王珣叩地不起,言辞铮铮:“阿珣有错愿受惩罚,可还是那句话,王珣可为家族荣辱肝脑涂地,但求婚事能自主抉择,请祖父成全。”
王家主观郎中面神,已知王珣所言非虚,垂叹了气,挥手命郎中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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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说了私见之罪可先免,他还执意请罚,那许是有别的私事。王家主眉心一,兄妹两人,男女,难是搞孽来了。但王珣接来的话却是让他大吃一惊。
无可救药,无药可医。王家主摆了摆手,丧气:“罢了,罢了,终是我老人家年纪大了,不住你们这些不肖弟了。只要别惹事来,唉,随你们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