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一章(2/2)

沉钰手握在方向盘上，目光悠悠看着前路，一直挂在面上的笑容忽然敛在嘴边。

***

沉钰看向她，一时无言，却笑得更开怀，先她一步车。

思汝怔住。

对方沉默了一会儿，“沉诺。”

她张了几次嘴也不知怎么回这个问题。什么时候？她来不及细究。

回到公寓时，已经近十，思汝原想查收几封邮件，但人实在倦得很，洗漱完，吃了几片药就上床。

“说明这儿治安好，不需要。”思汝回得脆利落。

思汝没好气，想说他欠骂的话到嘴边又让她吞回去，转而：“我们都大了，好玩的年纪已经过去了。”

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，你对我的态度客气成这样？”

思汝睁不开，看不清来电号码，勉划接听，放在耳边喂了一声。

思汝却不敢再回。她不是傻，在上更不是一片白纸，她的的确确察觉到沉钰今晚传递过来的那暧昧愫。

在上那段陡峭的斜坡时，沉钰看着她住的路况，不禁问了句，“你怎么就住在这地方？”

冒药多安眠，她睡很快，甚至有些沉，以至于夜那通电话响了许久才被她接起。

一路她就只听着沉钰在讲，偶尔应和一两句。到后来，沉钰不禁问她：“是不是说这些闷着你了？”

但很快她又否定自己这猜想。

停在她公寓门前，沉钰又：“连个看门的都没有，也说好？”

“……谁？”

沉钰护她车，在她再次说谢时，伸手捋了捋她额前碎发。

思汝不地皱起眉，“什么这地方那地方？这里好的。”

话题怎么突然间绕到她上？

“晚安。”沉钰站在原地，凝着她走公寓。

后面排队看诊的还有好些人，沉钰也念在她是个病人的份上，只是简单与好久不见的许嘉颖说了两句，就带她去取药，然后离开。

思汝垂眸，当机立断从他注视里离开，扯了扯嘴角。

“嗯？”

思汝一个激灵，才反应过来他的声音。

“Carmen，我只希望，你同我不必再这么客。”他弯着睛看她，晦暗夜里一双黝黑瞳孔闪过思汝无法相信的愫，“像刚刚，就好。”

一来她很清楚自己不是沉钰喜的类型，二来他们从小相识，她空窗也不是这一两年的事，如果真有这心思，怎会等到今晚才显。越想，思汝越笃定不可能，是了，想来一定是沉钰这人对女生贴成自然，加上她生病，于多年谊，今晚对她多有担待罢了。

送她回家的路上，沉钰与她讲了一些他与许嘉颖的中往事。

沉家几兄弟妹念的都是国际外语校，校教育对标的是国外系统，课外活动比思汝上的普通中要丰富很多，术，剑这些，沉诺以前带她玩过一两回，但她不兴趣也不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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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嘉颖给她开了西药，嘱咐几句，这病就算看完了。

“不是客啦，是礼貌。”她再次看向他，底一片坦然淡定，“你回去小心，晚安。”

“是我。”

这一晚来回，虽然短暂，但也奔波，到这会儿，思汝挽在脑后的发髻已经些许松垮，零散碎发随风落在肩上。

沉钰微微一笑，没有再接去说起过去。

沉钰就又笑了，玩世不恭，谈笑自若，“还是以前那个怼天怼地的四妹好玩。”

“Carmen。”

她的鼻通了一边还着另一边，开声音弱弱，对方没应，她忍不住将屏幕拿近，确认是通话页面，又喂了一声。

“不用担心。”

“没有的事，是我自己有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