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问了……是我错了,我知错了……”
“怎么回事啊?不是说你事,怎么又成姑姑了?”电话里的季沁说不清楚话,但光是“生命垂危”四个字就够吓人,季洲一赶到医院,便抓着急诊手术室外的季沁问个究竟,见她满脸灰烬,更是急得慌,“别哭呀,说话!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”
没有了镜,她连季沁的影都看不清,只能盲目地朝着那个方向叫季沁快跑,而疼痛与烈正在一麻痹着她的意识……
季洲从小就害怕前这个男人,这个男人只有在姑姑面前才会对他和季沁好一些,姑姑一不在场,他便连一个好也懒得敷衍。尽后来有次他与朋友在酒店闹了麻烦,多亏有他面解决,还答应不告诉姑姑,可季洲仍旧对他有所畏惧。
这一扑地,把思汝的镜也撞飞,铁架正正打在她腰间脊梁骨,被火得灼的金属温度得她背疼得无法动弹。
否则。
像个局外人一样的季洲见妹妹这态度更是抓心挠肝,想去问在场的第叁人,却被那人冷森的气场震慑住。
姑姑......我以为我要被闷死了……”终于得以开,季沁开始放声大哭。
“最好,”就在这时,季洲所畏惧的那个人开,“你们最好祈祷你们姑姑平安无事。”
“所以……姑姑会没事的吧……”最后他只能自己这样安自己。
随后消防员灭火,协力抬起支架,后面……后面她就看不到了,有位消防员护着她先楼。
季沁泣不成声,朝他们指了指姑姑的方向,话还没说,就见沉诺哥哥先消防员一步奔向地上的影,他第一时间摘自己的氧气面罩给姑姑上。
但当她们往外跑时,蔓延到六楼的火势却阻断她们的去路。
思汝忍着朝她摇,正要往前走,却见季沁的货架正摇摇坠。电光火石间,她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,快步上前把季沁向前推开,自己挡住了掉落的铁架。
季沁一个劲地摇,回忆起一个小时前的火景,仍旧惊魂未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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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心!啊——”
她在楼等待时,脑袋一片空白。直到看着沉诺哥哥抱姑姑楼,上救护车支架,看到姑姑背目惊心的伤那刻,她才终于意识到所有事的后果严重。
否则……
她听着姑姑低声连连叫她快跑,烟把她呛得无力,最后她真的听从姑姑的吩咐,想着快些跑这里找人来救姑姑。
沉诺没有说去。
思汝看见了洗手间的位置,带着季沁往里退,前往洗手间取了两条巾,又往两人上洒,再来沿着火势小的方向,指导季沁往外走。
季沁往前走了两步才发现姑姑的异样,忙也停来回问姑姑有没有事。
凌晨五四十五分,一辆租车的电台上正播报着刚刚发生在市郊的一宗失火意外,事故造成1人死亡,4人受伤。
思汝寻得一把刮纸刀,一边替季沁刮断绳索,一边问她有没有哪里受伤,能不能走路。
此时见他默不作声以及生人莫近的态度,季洲更是开不了。
他刚从青藏原捕捉冰景象回来,正在家里补眠,是半夜心神恍惚睡不着,起来收到姑姑的留言说季沁事住院,他正要动前往医院,却又收到季沁的电话——事的人一从季沁变成了姑姑。
就在门,她的胃不争气地绞着疼,她忍不住停了脚步。
***
她看着姑姑替她挡掉落的铁架,还没有反应过来,就见已经有火焰烧到姑姑背上的衣服,她连忙拿着手上的巾尝试去扑灭那火焰,可她太慌张了,拍没两巾就从她手中脱落,
在季洲的连声追问,季沁承受不住压力,掩面痛哭。
坐在租车上的季洲万万没想到,他正听着的这宗意外会与自己的亲人有关系,当中所提及的一名伤者正是他的姑姑。
好在她跑到门时就见一个大影,他后还有几抹闪耀的消防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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