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得近,阿笙才看清楚这山民起的肚是怎样大的离谱,不像是吃普通人撑的样,倒更像是怀六甲的大肚妇。
“你为什么要吃这么多?”阿笙想开质问,可说来的却是率先浮来的清晰困惑。
到来,却是想把阿笙卖去。本以为会是什么金山银山的诱惑,结果却只是为了想换一袋黍米。
不错,不过是一袋黍米而已。
一袋黍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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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看来,这怕是这公一早起来发现自家妹没了,去找的时候反而得到了妹婿家的款待,甚至还为自己带回了旁的荤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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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忙着求饶、也不曾掉就跑。粘稠的米粥缩鼓胀的腮帮,他也不咀嚼就慌忙吞咽去,装了大半石碗的米粥被他咕噜噜生生地了咙。
如若是哪家赴考的书生听到这传闻,想必都要摇晃脑叹一番这山民人穷志却,总有一颗玲珑剔透的赤心。
阿笙这时注意到旁边的米袋,一天前胀满的袋,现在已经是空空,一滴米的痕迹都找不到。
崔珩晏却在此时温和地笑起来,“恩人,单用一碗米粥怕是过于单调,要不要再用些旁的?”
阿笙连在陌生的人家醒来,面对的是着涎的痴傻郎君时,都不曾有听到他这话的诧异。
所有加起来获知的一切,都不能让阿笙理解对方的举动。这山民此前不但拒绝了之前他们承诺的千两白银,摇婉拒公递过去以谢酬劳的玉佩。
山民拍了拍被撑到恐怖的肚,歪过笑了,“俺可从来没吃过这么好的米,当然得多吃。”
山民拊掌大乐,睛都歪斜着眯起来,“晓得有个妹的好了吧。”
那时候阿笙是怎样动,遑论他还帮他们提供了苏屠醣的方,便是这山民想要捞天上月,想要为亲眷镀个金佛像,阿笙都自会倾尽全力地去尽力到。
山民还咧起嘴,“俺已经全都煮熟吃掉了,就算你们剖开肚也夺不走的,别想了。”
他嘟囔了四个字,虽然不清晰,但是也足以让这些人听清楚。
全、全都吃掉了。
这山民好像也不觉得,一气吃一袋米熬成的粥是怎样耸人听闻的事,还困惑地咂咂嘴,“女郎,你真是不如嫁给他家的傻儿,起码不会掉山里,还能每天都吃着米粥、盖着厚被、将来生了胖娃娃也有人给你养老。依俺来看,你还得谢俺咧。要不是俺没有亲妹和婆娘,这样的好事哪里得到你呢?”
这些普通的百姓孤苦奋斗一生都难以获得的丰厚质捧在前,这山民却全都断然拒绝。